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墨生玉佩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幽冥驿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来财八方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1楔子长安志载,通化门外接官亭旁有一驿馆,名曰四通。世人皆知此驿昼夜不闭,却不知子时三刻后,堂中烛火皆作碧色,往来者多非阳世之人。2书生与夜驿元和十年秋,陈墨生初至长安。这位来自江南的书生背着半旧的青布囊,站在通化门外的土路上,望着城楼上“通化门”三个斑驳大字,腹中又传来一阵空鸣。囊中尚有几文铜钱,原想寻个便宜客栈投宿,却在街角被跛足老丐撞了满怀,待推开纠缠的破袖,钱袋已不翼而飞。暮色四合时,他终于在接官亭旁望见一座驿馆。朱漆门楣虽已褪色,却挂着两盏八角气死风灯,暖黄的光晕里隐约可见“四通”二字。“客官可是要住店?”檐下立着个灰衣小厮,面白无须,声音却苍老如古钟。陈墨生刚要开口,忽觉一阵阴风掠过后颈,抬眼只见驿馆内堂中影影绰绰,似有...
《幽冥驿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1 楔子长安志载,通化门外接官亭旁有一驿馆,名曰四通。
世人皆知此驿昼夜不闭,却不知子时三刻后,堂中烛火皆作碧色,往来者多非阳世之人。
2 书生与夜驿元和十年秋,陈墨生初至长安。
这位来自江南的书生背着半旧的青布囊,站在通化门外的土路上,望着城楼上“通化门”三个斑驳大字,腹中又传来一阵空鸣。
囊中尚有几文铜钱,原想寻个便宜客栈投宿,却在街角被跛足老丐撞了满怀,待推开纠缠的破袖,钱袋已不翼而飞。
暮色四合时,他终于在接官亭旁望见一座驿馆。
朱漆门楣虽已褪色,却挂着两盏八角气死风灯,暖黄的光晕里隐约可见“四通”二字。
“客官可是要住店?”
檐下立着个灰衣小厮,面白无须,声音却苍老如古钟。
陈墨生刚要开口,忽觉一阵阴风掠过后颈,抬眼只见驿馆内堂中影影绰绰,似有几人往来,却皆着素衣,脚步虚浮。
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玉佩——这是亡母留给他的遗物,据说能镇邪祟。
“住店。”
他定了定神,将玉佩往衣襟里按了按,“要间上房。”
小厮引他穿过走廊时,陈墨生留意到墙上挂着几幅古旧字画,其中一幅《寒江独钓图》尤为奇特:画中渔翁虽持竿垂钓,面目却模糊不清,唯有一双眼睛栩栩如生,竟似在盯着他看。
“客官且歇着,夜里若需茶水,唤我青奴便可。”
小厮将他引入东厢房,退下前忽然压低声音,“过了子时,莫出房门。”
陈墨生挑眉,却未多问。
他自小便能看见常人不见之物:七岁时见亡父站在床头,十四岁在城隍庙遇白衣女鬼梳头,是以对小厮的警告不以为意。
草草用过晚饭后,他吹灭烛火,却毫无睡意,索性摸出怀中《南华经》,就着窗外月光翻看。
子时三刻,更夫敲过三遍梆子。
陈墨生忽然听见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似是孩童奔跑时衣袂带风之声。
他翻身坐起,透过窗纸缝隙望去,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小女孩正踮脚去够廊下灯笼,发间两只银铃随动作轻响。
“小娘子,这般夜深......”他开口欲唤,话未说完,女孩忽然转头,露出一张青白如纸的脸,唇色殷红如血,眼窝深陷处却无眼珠,只余两个黑黢黢
熔铸的法器。
“破!”
他将玉佩掷向钵盂。
一声巨响,金光四散。
陈墨生趁机冲出钵盂,却见谢无咎已赶到,手中握着半截金鳞兽的角,正与空海缠斗。
阴差的刀光与和尚的金光相撞,震得地面开裂,露出地下的阴河。
“带她走!”
谢无咎喊道,“去通化门接官亭,那里有往生门!”
陈墨生点头,抱着女孩狂奔。
身后传来空海的叹息:“谢无咎,你护得住一时,护得住一世吗?
这长安......终究是要变天了。”
接官亭的月光格外清冷。
陈墨生将女孩放在往生门前,只见门内隐约有莲花盛开,却非空海的金色,而是素白之色。
女孩伸手触碰花瓣,脸上露出笑意,身影渐渐融入光中。
“谢谢你,大哥哥。”
她轻声道。
陈墨生望着她消失的方向,忽觉肩头一沉。
谢无咎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,衣袍破损,额角挂彩,却仍笑得恣意:“怎样,书生,这仗打得过瘾?”
“过瘾是过瘾。”
陈墨生捡起地上的金鳞碎片,“只是不明白,那和尚为何执着于善魂?”
谢无咎凝视着长安方向的火光,眼中阴火更盛:“因为他要铸的,是业力金莲。
用千名善魂的执念为根,以血为肥,花开之日,可直达西天。”
“但这是逆天而行。”
“所以才需要我们来阻止。”
谢无咎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明日去西市找个叫鱼朝恩的宦官,他手中有件宝贝,或许能破空海的金光阵。”
“鱼朝恩?”
陈墨生皱眉,“那不是观军容使吗?
他怎会有破魔之物?”
谢无咎轻笑:“世人皆有执念,宦官求长生,武将求功名,书生求及第......那老东西啊,求的是往生时能走得干干净净,不带业障。”
他转身走向黑暗,声音渐远:“记住,巳时三刻,净影寺塔下相见。
至于如何说服他......书生,你的嘴皮子可比我的刀管用。”
陈墨生望着手中的金鳞,忽觉一阵心悸。
远处的火光已被扑灭,长安恢复了寂静,却在这寂静中,他听见了无数魂灵的低语——那是恐惧,是期待,是对解脱的渴望。
“业力金莲......”他喃喃道,“我倒要看看,究竟是佛渡众生,还是魔高一尺。”
雪又下了起来,落在四通驿的匾额上,盖住
色火焰。
空海趁机收了钵盂,化作一道金光掠向寺外。
陈墨生刚要追赶,却见庄严寺的钟声突然响起,震得他耳膜生疼,再睁眼时,空海已不见了踪影。
“那和尚......”他扶着塔身喘息,“为何要抢魂灵?”
谢无咎凝视着手中残缺的金鳞,眼底翻涌着阴火:“二十年前,我曾斩下他座下金鳞兽的一角。
此獠表面慈悲,实则执念极深,怕是想借渡魂之事,重塑金身。”
“重塑金身?”
陈墨生挑眉。
“密宗有法,需以千名善魂为引。”
谢无咎将金鳞收入袖中,“若让他得逞,长安亡魂必遭大劫。”
话音未落,城中忽然传来更夫的惊呼:“走水啦!
东市米行失火——”谢无咎望向火光冲天的方向,忽然冷笑:“来得正好。
书生,今夜有硬仗要打。”
二人赶到东市时,火势已蔓延至整条街。
救火的百姓中,陈墨生赫然看见柳清荷的身影——她正背着一个孩童往安全处跑,发间别着的银簪还是他前日送的礼物。
“柳姑娘!”
他下意识唤道。
柳清荷转头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“公子......我们见过?”
谢无咎拽住陈墨生的衣袖,低声道:“她已不记得阴司事,莫要惊扰了凡人。”
话音未落,火场中忽然传来孩童的哭声。
陈墨生望去,只见一个小女孩被困在二楼,浓烟中隐约可见她身上缠着锁链,正是空海的金链所化。
“是被抓走的魂灵!”
他握紧铃铛。
谢无咎点头,挥刀劈开房门:“你去救人,我来断后。
记住,莫让金链触到她的魂灵。”
陈墨生冲进火场,热浪扑面而来。
小女孩缩在墙角,金链正顺着窗缝往里钻,每碰到她一寸皮肤,便冒出一阵青烟。
他挥铃震碎金链,抱起女孩往外跑,却在出门时撞见空海——和尚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,手中钵盂泛着金光。
“小施主,放下那孩子。”
空海合十,“她本应今日往生,贫僧不过是顺天应人。”
陈墨生后退半步,撞到身后的柱子:“顺天应人?
怕是你自己的执念吧!”
空海眼中闪过一丝愠怒,钵盂突然变大,将二人笼罩其中。
陈墨生只觉呼吸困难,低头看见小女孩的魂灵正在渐渐透明,急忙摸出怀中半块玉佩——那是谢无咎用阴火重新
的手臂,缠着水草,指甲缝里嵌着淤泥,七手八脚往书生身上拽。
陈墨生眼疾手快,挥铃挡在书生身前,铃铛震出一圈金光,那些手臂顿时化作泡影。
“是水猴子?”
他皱眉。
“非也。”
谢无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,灯油里竟浮着半片金色鳞甲,“是被锁住的怨魂,借水成形。”
书生早已瘫坐在地,望着自己透明的双手发抖:“晚生......晚生竟已死了?”
陈墨生正要开口,忽觉一阵心悸,抬眼望向城南方向——那里有座庄严寺,此刻正腾起金色佛光,隐隐有梵音传来。
谢无咎脸色微变,琉璃灯中的金鳞突然剧烈震动,竟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。
“追!”
他拽着陈墨生跃入雪中。
二人赶到庄严寺时,正见一个身披袈裟的身影立于塔顶,月光为他镀上金边,袈裟上绣的金莲栩栩如生,竟似在风中摇曳。
那僧人转身,手中托着一个金色钵盂,盂中困着方才那书生的魂灵。
“谢无咎,别来无恙。”
僧人开口,声音如洪钟。
“空海和尚,你这是何意?”
谢无咎握紧腰间佩刀,刀锋泛起青光。
陈墨生闻言一震——空海,正是随遣唐使来华的日本高僧,传闻精通密宗佛法,能役使鬼神。
他曾在西市见过此人讲经,当时只觉其目光慈悲,此刻却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锐意。
“此子有慧根,贫僧欲度他往生西方极乐。”
空海轻晃钵盂,书生的魂灵竟双手合十,面露向往之色。
“阳寿未尽,强渡即为劫。”
谢无咎踏雪而上,衣摆翻卷如墨云,“你佛讲究因果,莫非连这规矩也不顾了?”
空海叹息:“贫僧观长安气数,恐有大劫将至。
渡化善魂,亦是为往生铺路。”
他忽然望向陈墨生,“这位小施主,你眼中阴火甚旺,可是习了鬼道术法?”
陈墨生尚未开口,谢无咎已横刀在前:“他是我的人。
空海,莫要多管闲事。”
空海摇头,钵盂中突然飞出数道金链,如活物般缠向谢无咎。
阴差挥刀斩断金链,却见链尾化作莲花,落地生根,瞬间在雪地中开出一片金莲。
陈墨生只觉呼吸困难,低头一看,自己的影子竟被莲花割裂成数段。
“小心!”
谢无咎掷出琉璃灯,灯油泼在金莲上,腾起紫
金光,竟与他在镜中所见的自己的眼睛一模一样。
“二十年前,你父母为救难产的妻子,跪求我借你一双眼睛。”
谢无咎转动茶杯,“我取了自己的阴眼,换作玉佩戴在你颈间。
如今玉佩已碎,你的眼睛,该还给我了。”
陈墨生想起亡母临终前的叮嘱:“墨生,若有一日玉佩碎了,记得去四通驿找一位姓谢的先生......”原来母亲早知此事。
“那柳姑娘......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“她为何能看见鬼魂?”
“她本是凡人,却因濒死之际沾了你的阴气,故而能短暂通灵。”
谢无咎淡淡道,“不过此事已了,她今后只会记得西市救人一事,却不记得昨夜种种。”
陈墨生沉默片刻,伸手覆上眼睛:“你要如何取回?”
“不必惊慌。”
谢无咎轻笑,“阴眼本就是阴阳两界的门,你若愿做我的帮手,这双眼睛便仍属于你。”
“帮手?”
“鬼差”谢无咎起身,从墙上摘下《寒江独钓图》,画卷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青烟,“这世间有太多执念太深的魂灵,需要有人引他们归黄泉路。
书生,你可愿意?”
陈墨生望向窗外,只见月光中隐约有个身影掠过——是珠儿,牵着小柱子的手,正往西方而去。
他想起昨夜柳清荷醒来时眼中的光,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微笑,忽然伸手接过谢无咎递来的青铜铃铛。
“愿闻其详。”
他说。
谢无咎挑眉,指尖轻弹铃铛,清脆的响声中,檐下灯笼再次转为碧色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,这次不是孩童,而是一位身着婚服的女子,面上盖着红盖头,却在袖口露出半截腐烂的手腕。
“这是今日的差事。”
谢无咎翻开新的簿册,“王小姐,新婚之夜悬梁自尽,执念于未完成的婚礼。
你且试试,如何引她放下。”
陈墨生深吸一口气,握紧铃铛走向门口。
门开的瞬间,一股浓重的胭脂味扑面而来,红盖头下传来女子的低泣:“我的新郎......为何还不来......”他忽然想起珠儿的银锁,想起柳清荷的短刀,轻声道:“姑娘可曾想过,真正的新郎,或许希望你活着?”
女子猛地抬头,红盖头滑落,露出一张惨白却清秀的脸:“你......你见过他?”
“他托我带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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