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羌人们将皮毛装车。
忽然瞥见远处山道上一队人马,为首的少年牵着西域大宛马,马鞍上的铜铃在雪光中格外耀眼,叮铃当啷的声响,仿佛是在演奏一曲冬日赞歌。
“那是谁?”
马援问,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和好奇。
“回将军,是西凉马腾来贩马。”
亲兵低声道,“听说他儿子马超,日后要威震天下。”
马援眯起眼,看着少年翻身下马时腰间晃动的玉佩 —— 那是当年他送给羌族姑娘的定情信物。
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又复杂。
他转身抓起羊皮酒袋,仰头灌了口马奶酒,任由酒水顺着胡须滴落在雪地上,仿佛要把那些回忆都随着酒水一起咽下去。
“告诉马腾,明日来帐中饮酒。”
马援抹了把嘴,“就说我马援要跟他聊聊,如何用羊皮筏子在黄河上搞物流。
这年头,不会点物流生意,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混江湖的!”
说完,他又灌了一口酒,在风雪中哈哈大笑起来,那笑声,穿透了漫天的风雪,传得很远很远。
第二章遨游二帝间在隗嚣精心筹备的宴会上,那庄重的青铜酒樽静静地放置在烛火摇曳的光影之中,幽幽地泛着神秘而深邃的光芒。
马援目光凝重地看着席间那些觥筹交错、高谈阔论的儒生,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,只觉得这喧闹的场景像极了戏台上那看似热闹却空洞无魂的傀儡戏。
儒生头领捋着他那稀疏的山羊胡,神色傲慢地问道:“马将军久居边塞,可知‘礼’为何物?”
他的声音在嘈杂的宴会上格外刺耳,仿佛要将马援置于众人的审判之下。
据史书记载,自先秦以来,“礼”便是社会秩序的基石,是君子修身治国的根本。
而在这些儒生眼中,马援与羌人同食同寝的行为,无疑是对“礼”的亵渎。
马援神色从容地放下手中的酒碗,有力的指节轻轻地敲了敲案几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目光坚定地说道:“当年孔子周游列国,可曾嫌弃过夷狄?”
孔子的学说主张仁爱、包容,其思想影响深远。
马援继续说道:“我马援只知道,饿肚子的百姓不会在乎礼节,吃饱饭的士兵才有力气打仗。”
在那战火纷飞、民不聊生的年代,生存才是首要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