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的是林萤缩在书架旁,满脸通红地说着梦话。
向淮用自己的手推了推身边的林萤,没想到她却靠在了自己身上,显然她不是清醒的,但此时的她显得好脆弱,跟平时那个要强的林萤根本不一样,看起来她平时的冷漠只是用来伪装自己的“面具”而已。
现在的她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,让人不忍推开她,让人忍不住想帮助她,给她安慰。
虽然听不太清楚林萤在说什么,但向淮知道,她此时很害怕,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安慰道:“没事的,没事的”林萤滚烫的额头抵着向淮锁骨处的猎户座疤痕,那是他七岁那年被继母推下大理石台阶的印记。
应急灯的冷光里,向淮拆了《天体运行论》的烫金书页折成纸船。
载着退烧药的船队顺着排水管驶向神话区,在但丁的地狱图前搁浅。
林萤忽然抓住他手腕,指尖划过静脉时带起星云状静电:“克莱因瓶的奇点...在第五维度...”破晓时分,管理员开锁的声响惊散了晨雾。
林萤从梦中惊醒,迅速退到安全距离,仿佛昨夜相拥取暖的温度会灼伤皮肤。
向淮捡起她遗落的发绳,深蓝丝带缠绕着三根银发,在阳光下折射出柯伊伯带的光谱。
翡翠胡同7号,早餐铺老板娘将豆浆推过来时,碗底浮现用焦糖写的地址。
向淮认出这是林萤养母常订餐的福利院,瓷勺搅动时,破碎的倒影里闪过穿白大褂的身影——正是天文馆失踪十年的首席研究员。
回教室途中,林萤在樱花道突然驻足。
向淮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公告栏上结对辅导的照片不知被谁涂改:他锁骨处的伤疤被画成弓箭,正瞄准她心口的天鹅座α星。
少女若无其事地撕下照片,碎纸片却在他口袋重组成莫比乌斯环。
林萤走到了教室门口,却看见教室的灯没开,而他们班的尖子生张勇,正把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放在向淮的抽屉,虽然林萤不知道他在干吗,但她看得出来,一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张勇放好了之后,四处张望了一下,没发现有人,就蹑着脚尖走出了教室。
林萤见张勇走了,便走进了教室,拿了自己的复习题,往林宇炫的抽屉里张望了一下,看见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钱包,拿了出来,笑了一下,她就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