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划过一道寒芒,随后在鼎身上奋力刻下“马革裹尸”四个大字,每一笔都充满了决然与坚定。
刻完字后,他纵身跃下,落地时甲胄相互撞击,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,在朝堂中回荡。
“陛下,臣虽年逾六旬,尚可征战!”
他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如钟,铠甲上的鳞片折射着耀眼的阳光,闪着冷冽的光芒,仿佛在诉说着他过往的赫赫战功。
“请陛下赐臣三千铁骑,定让五溪蛮闻风丧胆!”
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,令人动容。
刘秀坐在高位之上,看着他那花白的须发,突然笑了起来:“将军这哪里是请战,分明是在跳老年 disco。”
这一句调侃引得朝堂上的众人不禁轻笑出声,但马援的神情却依旧严肃而坚定。
刘秀随即起身,亲自扶起马援,郑重地说道:“准你出征,但需带监军。”
马援抬头,目光瞬间对上梁松那阴恻恻的笑容,心中不禁一紧。
他下意识地握紧剑柄,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二十年前在交趾的时光,那时梁松记录他言行时的眼神,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。
在漫长的行军途中,一名贴心的亲兵偷偷地将护心镜塞进了马援的行囊。
马援发现后,眉头紧皱,将护心镜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。
“裹尸要什么铠甲?”
他狠狠地踢了踢镜面上精美的浮雕,“你看这麒麟,雕得比真的还威风,可惜——”他突然举起佩剑,用力劈碎镜面,“再威风的镜子,也照不出战场上的刀光。”
梁松负责的粮草迟迟未到,马援站在那瘴气弥漫、阴森恐怖的山谷里,心情沉重地看着士兵们因饥饿而无奈地啃食树皮。
他缓缓摸出阿月送给他的薏苡香囊,香囊上的绣纹依旧清晰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。
突然,他转头对副将说道:“派人去岭南,找阿月要五色糯米饭的秘方。”
副将面露犹豫之色,迟疑道:“将军,这恐怕不合规矩。”
马援怒目圆睁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:“规矩?
当年我在交趾跟土著抢地盘时,规矩就是我的剑!”
说完,他转身看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,目光坚定而决绝,“告诉阿月,就说我马援要用糯米饭喂饱士兵,再用他们的血,染红这五溪的石头。”
他的话语在山谷中回响,仿佛要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