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我提离婚,宁瑶瞪大着双眼,嘴唇微微发颤,不可置信的朝我喊道:
“江城!”
“有种,你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!”
看着双目猩红的宁瑶,我的喉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,胸口闷的透不过气。
我强压住胸口的情绪,再次开口:
“宁瑶,我们离婚吧。”
宁瑶闻言,呆愣在原地,她好似从来都没有想过,有一天,我会坚定跟她提离婚。
是啊,在我们的婚姻关系中,我好像一直都是忍让付出的那一方。
大学时,我为了守着宁瑶,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。
工作后,我又为了宁瑶的家族生意,放弃了国内顶尖实验室的邀约。
直到宁氏暴雷,我又体谅她刚刚失去父亲,心甘情愿的顶替她坐了十年大牢。
监狱里的生活枯燥烦闷,我是凭借着对宁瑶的满腔爱意,才苦苦撑过了这漫长的十年。
原以为坚守就能换来对等的爱,却没想到,她早就背着我跟别人生了孩子。
那人还是我的亲大哥。
就在宁瑶呆怔的空隙里,那野种突然冲了出来,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。
一阵痛感传来,我下意识甩手将咬我的人推翻在地。
“你不许欺负我妈妈。”
“这是我家,你赶快滚!”
宁雪闻言连忙走过去扶起孩子,将他紧紧搂在怀里,怒不可遏地朝我喊道:
“江城,你疯了吗?”
“你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孩子出手。”
我抬起手,将留着鲜红血液的伤口展示在她面前,
“宁瑶,看见了吗?”
“他恨不得将我一口咬死,你还打算让我认他做儿子吗?”
宁瑶就像没有看见我胳膊上的伤口一样,冷着眼站起身,一脸铁青的盯着我,
“江城,沐沐是我宁氏的继承人,如果你还想做宁氏的女婿,我命令你,”
“立刻,马上,给他道歉!”
她的话想一盆冰冻的冷水,狠狠泼在我的心头,我攥紧拳头,强忍住胸口处的酸意,
“我江城还没有贱到非要死赖在你身边不可。”
“要我向这个野种道歉,门口没有,宁氏总裁老公这个位置谁爱坐谁坐。”
“我江城不稀罕!”
宁瑶闻言,瞬间燃气愤懑的火苗,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:
“你说谁是野种!”
我嗤笑了一声,嘴角划过一抹冷笑,
“除了你和我好大哥背着我生下的好大儿,这里还有谁能当得起野种这两个字。”
就在宁瑶被我气得火冒三丈就要冲上来找我算账的时候,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大哥突然伸手将她拦了下来,
“阿瑶,确实是我们对不住阿诚在先,他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是应该的,我这就跟他道歉,只要他能接纳沐沐,我什么都能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