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三个月后,长安街头。
身着天工监官服的裴琰路过一间茶馆,听见的说书人正讲着“云游方士林半仙”的故事:“那先生有件宝物,能发出幽蓝光芒,随手一画就是算出天机的‘雷部正法’……” 他下意识摸向袖口,那里藏着半块磁控管碎片,偶尔还会发出微弱的蜂鸣。
隔壁绸缎庄的老板娘探出头来,正是女扮男装的苏砚,她现在已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机关大师,腰间别着改良版的袖珍连弩。
“少监大人,”苏砚抛来个纸团,里面是新画的机关图,“城西新开了家西洋钟表铺,老板居然会说‘微积分’,你说会不会是……” 裴琰展开图纸,目光落在角落的小楷:“格物致知,不忘初心”。
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他抬头看向夜空,北斗七星的位置似乎与往日不同,其中一颗星闪烁着幽蓝光芒,像极了某人眼中的狡黠。
而在另一个时空,林博士看着对撞机屏幕上稳定的量子纠缠图谱,嘴角勾起笑意。
他的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张照片,上面是三个穿着古装的人——裴琰的玄甲、苏砚的银铃、自己的月白长袍,背景是祁连山巅的冰川,却在照片边缘泛着量子特有的幽蓝。
“下次穿越,该带点什么礼物呢?”
他喃喃自语,指尖划过照片上裴琰紧握的雁翎刀,刀身上隐约可见“天工开物”的刻痕。
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响起,他抓起磁控管冲向对撞机,身后的爱因斯坦画像依旧竖着大拇指,绿萝在花盆里轻轻摇曳,仿佛在为下一次冒险鼓掌。
终章磁控管的蜂鸣在两个时空同时响起,祁连山的星门遗址下,量子纹路正以千年为周期缓缓修复;现代实验室的对撞机里,新的时空涟漪正在形成。
没有人知道,下一次时空重叠会在何时,又会带来怎样的相遇与别离。
但有些东西,早已跨越光年,在量子纠缠中成为永恒——比如掌心的温度,比如眼中的默契,比如那句没说出口的“后会有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