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真正的法则，才会显现。”
第二章 记忆的洪流动脉被划开的瞬间，鸦听见皮肤裂开的声响像冰面皴裂。
手术刀是从部落医疗舱偷来的，锯齿状刀刃还沾着未擦净的蓝色防腐剂，在辐射尘暴的幽暗中泛着妖异的光。
她看着暗红色的血珠从三寸长的伤口里涌出，却在接触空气的刹那变成半透明的胶状流体，像融化的果冻般沿着小臂滴落。
“别这样！”
璃的指尖掐进鸦的手腕，指甲缝里还嵌着逃亡时划破的沙砾。
这个总在实验室帮她偷抗体的姑娘，此刻眼底布满血丝，发梢沾着的辐射尘正发出细碎的荧光，“你已经注射过七次抗体了，再这样下去会——会变成透明人被扔进激光熔炉？”
鸦扯动嘴角，血腥味在舌尖炸开，“或者像上个月那个少年，身体碎成金色粉尘飘在边界？”
她握住璃的手，将沾满自己血液的手术刀按进对方掌心，“但你能活下来，璃。
你的皮肤在渗水，再不用我的血做药引，三小时后就会融在这片沙地里。”
远处传来净化队飞行器的轰鸣，像一群铁翅巨鸟掠过荒原。
璃的身体突然颤抖，鸦看见好友手腕内侧的皮肤正在变薄，青色血管清晰可见，指尖甚至透出淡淡的光影——那是过量使用抗体后的初期症状，和三个月前母亲临终时一模一样。
“还记得我们偷看过的实验日志吗？”
鸦的声音混着风沙的呼啸，她将璃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，感受着对方指尖的冰凉，“首席科学家在笔记里写过，污染者的血能中和抗体毒性。
当年他们就是用我母亲的血，培养出第一代实验体。”
手术刀切开璃的掌心时，鸦听见自己心跳漏了半拍。
两股血液在掌纹间交融的瞬间，奇异的共鸣从相触的皮肤扩散开来。
鸦的视线突然变得双重：左眼看见自己的血液如水银般钻进璃的血管，在静脉中划出金色的纹路；右眼则看见好友的皮肤表面浮现出蝶翼般的透明纹理，那些即将溶解的细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。
“啊——”璃突然发出压抑的呻吟，她的后背弓起，脊椎处传来骨骼重组般的脆响。
鸦惊恐地发现，璃的肩胛骨位置正鼓起两个半透明的包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。
而自己刚才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