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这事,不由对许宁舟高看了几分。
我替他高兴。
又过两日,我院子里的丫头从厨房采买的婆子那听说了一桩稀罕事,便迫不及待地回来同我说了起来:“听说公主在大街上拦住了祁二郎,想同他一道听戏。
可他不愿,当场便冷着脸走了,公主当时差点哭出来。”
前世,我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境况。
我若有事寻他,十次有九次,他都是跟公主在一块的,他总是很不耐地同我说:“这事不急,晚些时候我去寻你。”
可我等了又等,却始终等不来他。
再去寻,他便闭门不见了。
后来在城墙上,他将刀锋对准我时,怀中的休书掉了出来。
我这才明白,他一早就想休了我。
只是不知何故,那封休书,迟迟没有交到我手上。
但如今,我实在不明白,前世,祁彦分明那样喜欢公主,现在为何又不喜欢了?
后来,又看了些话本子,我这才想明白。
是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。
前世,公主知道我跟祁彦议婚以后,失落了许久,在我们大婚后的第二个月,才出现在他面前。
一个已为人夫,一个天之骄女。
他们的相处,必然暧昧又克制。
久而久之,他不忍她为他纡尊降贵,那心,自然慢慢就偏了。
而现在,祁彦才跟我闹出这么一桩事,公主求的赐婚圣旨便压在了他头上,自然惹他不喜。
想通这些,我一时滋味难言。
情爱二字,果然令人琢磨不透。
就像我如今也想不通,自己前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,爱他爱到了临死前那一刻呢?
6想通这些,我不由叹了口气。
却不防,有人正好经过,将我脸上的神情看了个一清二楚。
“女郎何故叹气?”
我抬头。
青衣布衫,君子如玉。
正是许宁舟。
我这才发现,自己竟走到了外院。
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。”
许宁舟挑了挑眉,朝我看来,言谈举止竟比那日初见从容了许多。
他说:“竟是如此。
“那恭喜女郎了。”
我点点头。
确实该恭喜。
重活一世,对我而言,实在是莫大的福分。
只是,这些日子以来,我虽一直在尽量避免回想起在雁门关发生的事。
午夜梦回之际,却仍旧会想起被人用马蹄踩住脸,衣衫被人撕碎的场景。
醒来,时常惊出一身冷汗。
思绪至此,我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