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《黄泉令,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墨苍冥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又是在剧烈灼痛下,戛然而止的情欲。这次,不只是燥动。墨苍冥手微微颤抖着,撕开我上衣,从袖中掏出药瓶,将湿冷的草药敷在心口。又用纱布,小心的包好。在他扶起我,缠转胶布时,我能看到他眼中尽是伤痛,嘴角轻颤。扶着我的双手,极为小心,生怕一用力,就碰碎了我一样。“为什么?”我哑着嗓子。墨苍冥扶着我靠在他肩上,侧头压住我脑袋。几乎出于本能的,又侧脸吻了吻我鬓角。十指微抖的将纱布缠好,这才将我放回床上。哑声道:“这是为了保护你。”那草药效果很好,敷上后,那处微凉,驱散了痛意。我抬眼看着墨苍冥紧束着黑发的金冠,还有那张俊朗到让人不敢直视的脸。轻笑道:“鬼君情欲翻滚时,更好看。”墨苍冥给我拉被子的手,猛的一抖。薄被落在身上,轻压到心口,我不由的闷哼...
《黄泉令,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又是在剧烈灼痛下,戛然而止的情欲。
这次,不只是燥动。
墨苍冥手微微颤抖着,撕开我上衣,从袖中掏出药瓶,将湿冷的草药敷在心口。
又用纱布,小心的包好。
在他扶起我,缠转胶布时,我能看到他眼中尽是伤痛,嘴角轻颤。
扶着我的双手,极为小心,生怕一用力,就碰碎了我一样。
“为什么?”我哑着嗓子。
墨苍冥扶着我靠在他肩上,侧头压住我脑袋。
几乎出于本能的,又侧脸吻了吻我鬓角。
十指微抖的将纱布缠好,这才将我放回床上。
哑声道:“这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那草药效果很好,敷上后,那处微凉,驱散了痛意。
我抬眼看着墨苍冥紧束着黑发的金冠,还有那张俊朗到让人不敢直视的脸。
轻笑道:“鬼君情欲翻滚时,更好看。”
墨苍冥给我拉被子的手,猛的一抖。
薄被落在身上,轻压到心口,我不由的闷哼了一声。
“你——”墨苍冥双眼跳动,不可置信的看着我。
我对上他的眼睛,左手勾上他的脖颈,右手在他胸膛黑衣上游走。
学着刚才意识涣散时听到的语气。
轻吟娇嘤间,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:“墨苍冥,你且看……”
他瞳孔瞬间收缩,猛的站了起来,后退几步。
跟着哈哈大笑,无比苍凉:“哈哈——贼老天!这就是你给我的天谴吗!哈哈--”
外面突然阴风大作,整个黄泥庙好像都要被吹走了。
我躺在就床上,慢慢收回双手,覆在心口,感觉着心跳,缓缓闭上了眼。
这颗心里,好像压着什么,情欲动时,就会出来。
墨苍冥留下的不只是烙印,还有一道禁制。
确实是为了保护我。
可,也不是因为我!
我不敢让自己多想,一遍遍的念着经咒。
不知道念了多少遍,或是药效上来,才刚眯一会,就听到“轰”的一声响!
我猛然惊醒!
跟着就听到身边传来龙应语,幽幽的声音:“我回来了!”
一转身,就见她一身苗服,还是那样挺直的站在床边。
眼中含恨,脸色坚毅,只不过嘴角含血。
那鲜血淋漓,空落落的胸膛里,好像有什么在跳动。
“这么快?”我感觉到她的戾气已经不是原因能比的了。
任由外面轰隆作响,和谁大声吆喝。
躺回床上:“你先回土窑吧,我会让他们把你栖身的蛊神像送回来的。”
“你不问我做了什么吗?”龙应语看着外面朦胧的天光。
自顾地道:“我知道他不会一辈子跟我呆在苗寨,也知道他说的那些话,不能信的。”
“如果情话能信,我们也不会特意养出情蛊了。”
“他回来找我时,我就感觉到了情蛊的变化。可他一直说我是山鬼,是山里最美好的神灵,要帮我画一幅山鬼图。”
“我想这样也好,算是兑现他对我的承诺,就算我解了情蛊,一辈子不能再爱上其他人,有那幅山鬼图陪着我,也行了。”
“我没想到,他会杀了我,生啃了我的心,意图解蛊。”
“可那个情蛊,是没有分子母蛊的。是我和他的心头血,一起养的,是同生蛊。他和我一样,可以掌控着蛊,就算不解,他也不会死!”
“可他吃了我的心,同生蛊同处一心,这才会有他后面那些怪事,那是蛊虫控制的,不是我!”
龙应语幽幽的苦笑:“就算他吃了我的心,我也不怪他,是我没告诉他同生蛊的事,才让他害怕蛊虫发作死了,所以杀了我。”
“谁不怕死呢,是吧?”
“我也愿意附身在那蛊神像中,压制那对同生蛊。”
“可我不知道……他……”龙应语开始哽咽。
却重重吸了口气:“他不只是有山鬼,还有洛神,还有狐仙,还有……”
“他不是画,是……”龙应语声音中带着怨恨。
扭头看着我道:“像收藏画一样的,把她们收藏在家里,连同她们的魂魄。我的也在,可能是同生蛊吧,我受蛊影响,没有被封在那装扮成山鬼的尸体里。”
“他供了蛊神像,当晚就好了,就光着身子,去找山鬼,找洛神,找狐仙了。我从来没想到,他还有这种癖好,更没想到,我不过是他众多藏品中的一件!”龙应语说到这里。
呵呵的笑了笑:“那封鬼的符纸没什么用,我就把那些女孩子困在尸体里的鬼魂都放出来了。”
说着,摁了摁自己心口那颗跳动的心:“我回土窑了,我那具装扮成山鬼的尸体,你帮我烧成灰吧。”
“你要的锁心蛊,我可以养的。以后,我和那些女鬼就都听你使唤了!”
她飘然的离开。
外面轰隆声依旧,夹着周夫人哀嚎声,以及村长带着村民吆喝的声音。
陈绵绵拍着我的门:“江柳,你醒了吗?有人拉着具尸体来闹事了,你赶紧起来看看。”
有村长在,就算周夫人想强拆了这黄泥庙也不可能。
可我也想看看周峋是怎么惨死的!
穿好衣服出去,外面停着挖机和推土机。
村长带着村民拿着锄头、扁担守在庙门口,和周夫人带着的强拆队正对着阵。
见我出来,村长忙把我往里推:“她这是来闹事的,你先进去。她想拆庙,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!”
“江柳,你给我出来!”周夫人满脸恨意,朝我大喝道:“你害死了我儿子,你得给我儿子赔命!”
村长忙招呼人,将我护住。
连几个平时没少说我闲话的婶娘,也忙把我往里推:“这种撒泼的,你没见过。敢到我们陈村闹事,当我们死了吗!”
连个探头的机会,就不给我。
眼看周夫人带着的强拆队拎着钢管,就要和村长他们撞上了。
我忙掐着诀,要引动庙前布下的法阵时。
就见飞沙走石,一阵妖风刮过,盖着周峋尸体的白布哗的一下吹走了。
浓郁的血腥味随风扩散,浓郁得让人作呕!
柳长眠嗤笑的声音传来:“哎呀,周公子怎么跟被杀畜生一样,开膛破肚,心肝五脏都被挖出来了。”
“下面也被什么咬掉了!啊……”
“他的手,怎么变成了藤蔓。这不是周公子,这是妖怪啊,妖怪!”
这声音一出,强拆队吓得连忙避开。
村长他们也忙往庙墙上贴,那几个原本把我往里推的婶娘。
复又吓得大叫:“江柳!江柳!这是妖怪的尸体啊,你快来收!快收啊!”
我终于能探头往外看一眼了,就见周峋光溜溜的尸体摆在一辆皮卡车上。
确实和杀畜生一样开膛破肚,两边助骨被生生掰开,露出空荡荡腔膛,还渗着血水。
下面不是被咬掉的,好像是被生生扯掉的。
估计是被那些他收藏的女尸厉鬼,给弄的。
只是那双手,化成藤蔓,长着绿叶。
山鬼,被薜荔兮带女萝。
怕是他当初在把龙应语装扮成山鬼时,双手握着藤蔓在她身上缠绕游走,又说了些什么情话。
让同生情蛊,当了真。
周峋把情爱当成游戏,把龙应语这些带着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当成藏品。
可蛊意情真……
它们当了真!
周夫人忙尖叫着拿东西盖周峋的尸体,又朝柳长眠大吼:“你哪来的杂碎,给我剁了他!”
可那些强拆队的人,也被周峋血腥古怪的尸体给吓到了。
柳长眠轻笑一声,握着手机在人群前晃了晃:“这是周公子收藏尸体,装扮成的山鬼,洛神,狐仙啊。他杀了这么多人,周夫人没帮忙吗?”
“你们看看都是整间屋子布置的呢!”
“对了,我已经报警了!”
他这话音一落,远处就传来了警笛声。
这强拆队的,哪一个没案底,忙一窝蜂的散了。
柳长眠于人群中逆流走向我,捧着那尊我上次亲手捏的泥像,轻声道:“在下柳长眠,如约前来。”
龙应语可能是被强召而来,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土窑。
听我发问,也是一愣,跟着讪讪地道:“断情绝爱的没有,可有锁心蛊,一旦动情就会……”
只她话还没说完,一阵阴风吹进来,呼一下,就将满地纸钱卷起,火光飞溅中。
龙应语尖叫一声,直接就消失不见了。
我忙抬手,打算掐诀招鬼,再将她招回来。
就感觉手上一紧,被谁握住,身体猛的就压到了土窑壁上。
墨苍冥现身,以肩膀抵着我。
冷冷的紧着我:“你想断情绝爱?”
我抬眼看着他:“是啊?鬼君有意见?”
“你知道什么叫锁心蛊吗?”墨苍冥一点点逼近,盯着我道:“一旦锁心,你知道意味着什么?”
我毫无惧意,直视着他:“不就是,封心锁爱,无情无欲吗。这不就是养鬼人该有的吗!”
情爱,这东西,使人迷失。
龙应语跟在周峋身边这么久,能听能看,她怎么会不知道周峋是个渣男,怎么会没猜到自己的死因。
她只是在骗自己,幻想周峋还有那么一点爱她!
陈绵绵也是,十年暗恋,这么多年不见光的偷情。
那渣男到现在瘫了,还在利用她。
她又不傻,我说得那么明白,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听进去!
可情网,情网,如网如笼,将人笼罩困住,心不由已,挣脱不开!
我不想变成她们这样!
龙应语为鬼有蛊,还有报复周峋的机会。
陈绵绵大不了就是烈士断腕,付出惨痛的代价,从头再来!
可我呢?
墨苍冥手握着婆婆为质,我不敢有半分违逆!
他想现身,就现身。
不想现身,我还得早晚对着泥像恭敬上香,血水为供,唤他三声夫君!
生怕一个不好,就惹到他,遭了什么不得了的报复,怕婆婆再也回不来。
我在墨苍冥这里,没有半分还手的能力。
更不敢往深了想,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让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我,供他为夫?
是因为我江柳吗?
明显不是的!
“我不准!”墨苍冥猛的抵着我额头,冷哼道:“江柳,我不准!”
“不准?”我猛的迎了上去,吻住他的唇。
刚碰到滑软微凉,他就本能的迎了上来,含住了我,深深的吻了上来。
可也就在我牙关轻启,唇舌交缠时,墨苍冥猛的抽身离开。
脸带伤感的后退了两步,目光落在我心口处,脸上闪过无尽的悲凉,直接消失不见了!
“墨苍冥!”我猛的追了出去,放声大叫:“你个胆小鬼!你到底在怕什么!”
一路跑到卧室,想掀开泥像,当着他的面,质问他。
明明吻上他时,身体那样本能的回吻。
明明他也不允许我封心锁爱,又为什么一次次逃离!
可那泥像消失不见了!
我瘫坐在床上,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,一时有些失笑的揉着心口,摸着那朵息肉增生的红莲。
他守在这里,等了十几年,看着我长大。
一步步精心算计,诱导!
不就是为了采我元阴,和我圆房吗?
那晚他都吻到了这里,到底是看到了什么,让他这么却步!
我只感觉累得很,瘫倒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。
或许,我和他当真无缘。
接连都是两桩这样的情事,坏我心境!
越想心口就灼痛得厉害,我慢慢的念着经文,让自己平静下来,昏昏沉沉的睡去。
迷迷糊糊的,好像有谁给我脱了鞋子,扶我躺好。
将我衣领轻轻掀开,伸手轻轻抚着那红莲印记。
手上有着熟悉的温度,以及墨苍冥无奈的叹息声:“我没想到,你真的对自己这么狠,我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,是吗?”
狠?
不是他狠心烙下的吗?
弥补什么?
把心口这烙印去掉?
想醒过来质问,可他的手捂住我双眼,轻轻一拂,我就沉沉睡去。
再次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
我已经调整好心境,就算泥像不在,也依旧上了香,供了血水。
刚弄好,外面就传来了汽车声。
绵绵姐连夜,把那渣男接了过来。
一同来的还有他妻子,和绵绵姐一左一右抬着轮椅进来时。
三人行,还挺和谐的。
见到原配学姐,一派温婉的书卷高知气息。
我这才猛然想到,光顾着想骂醒绵绵姐,和代入自己情感,忘了原配这个存在了。
他们都在同一个学校教书,在办公室里偷过,在她家里和车里都偷过。
这么多年,不可能一点风言风语都没听到,一点察觉都没有吧?
这是装不知道,还是真不知道?
看绵绵姐抬好轮椅后,十分体贴的帮渣男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拉好抚平,那满心满眼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爱意和心疼,外人都能看出来好吧!
那男的叫易知非,形容消瘦,有些颓废,却依旧能看出几分书卷气。
可见被照顾得很好。
只是缺什么,名字里就取什么。
易知非,却明显不知是非!
学姐叫林风眠,先笑着跟我致歉,说不好意思,这么晚了过来。
等将轮椅抬到茶室后,就开始直入主题了。
易知非有些兴奋,直接道:“现在就捏泥像养鬼,还是要我沐浴更衣,吃几天素?”
“听说你们村有个姓胡的包工头,全身鱼鳞病,四肢都严重萎缩了,从你这请个蛇鬼养,没多久就全好了。我这没他那个严重,大概多久能好啊?”
鱼鳞病这个词,不太日常。
绵绵姐回来得少,和村长打电话就吵,就算说胡胖子的事,也不可能说这么细的说病情。
而且胡胖子死了,总来他这事来对比,不感觉不吉利吗?
林风眠低咳了一声,朝我笑了笑:“我叔叔是市医院的副院长。”
怪不得!
这是先听了胡胖子的事,又从绵绵姐这里侧方面打听,这才动了养鬼的心思。
可养鬼,得先有鬼才行啊?
总不能现杀吧?
现杀也不一定能成鬼,怨气不重,戾气不深,三魂七魄聚不拢,成了鬼也没什么气候。
要不然,婆婆一个鬼王,十几年才收了一窑。
我这一年多了,一个还没有!
而且治病的鬼,也得针对性的才行。
像龙应语这种恋爱脑的鬼,再怎么养着也治不了病。
等说明后,易知非只是兴奋的道:“那就是养鬼真的可以好,我多久能站起来,能走路!”
眼看他手撑着轮椅,激动得差点直接站起来了,林风眠和绵绵忙一左一右的安慰他。
他兴奋的说着:“绵绵,我马上就要好了!绵绵,我就要好了!”
林风眠和绵绵姐都连连应声!
我站在一边,猛然发现,这易知非还挺会选人。
眠眠,绵绵……
等安抚好后,林风眠又抓住了重点:“要什么鬼?医院死人多,我可以让叔叔安排,你去收鬼。”
有人好办事啊,完全不把鬼当鬼。
“那种死得惨,怨气重,最好是久经病痛折磨,却又求生意识极强,英年早逝,心怀不甘的。”我说完,自己都感觉前后矛盾。
林风眠却用手机,认真的记着。
易知非也在一边握着绵绵姐的手,兴奋的说着:“绵绵,我马上就可以好了……”
等林风眠记好,转眼看过去,眼神立马变得黯淡,嘴角却勾出一抹诡异的笑,却一闪而逝。
既然彭雅风知道灰小六是谁,那就好办了。
我重重松了一口气,轻笑道:“是啊,是我们眼光狭隘了。”
伸手摸了摸口袋:“那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呢?”
彭雅风眼睛闪着水光:“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,和他在一起。我知道这么任性的逼他不对,可我想和他说话,想和他拥抱,想和他一起去吃我们都认为好吃的东西。”
朝我轻声道:“我本来不知道他是谁,可他一直各种理由,不愿意见我。每次我抱怨生气过后,就会见到他,多几次后,我就知道灰小六是谁了!”
“他的眼睛,很特别。而且恋爱中的女人,真的很敏感。我也用小灰鼠的事情,试探过他,他当时情绪就不对,那段时间小灰鼠出现得也多了。”
“我对他是真的有感情,那我就总能在细枝末节中,发现他。”
她说着,将刚才翻的那本书递给我:“你给他,他就懂了!”
说着又从抽屉里,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递给我:“这个也给他。”
我看着她,点了点盒盖。
“可以的。”彭雅风主动帮我打开。
盒子里不是金瓜子,就是一盒普通的葵花籽。
甚至连普通都说不上,有点干扁,大大小小的,颜色也不太好看。
彭雅风捏了一颗放进嘴里嗑开:“不好看,可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葵花籽。他说喜欢瓜子,我亲手种在我家花园的。”
“前后种了七年了,今年才收这么一点,我一直想等见到他时,亲手交给他。亲自告诉他,我不是这本书里的女主,我知道什么是好,什么是坏!”
“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见我,可我也知道,如果他一直不愿意见我,他自己也跨不出那道坎,不知道自己有多好!”
“我快要死了,我就是想告诉他,他真的很好很好!不管他是什么样,我都是爱他的,跟其他的东西没有关系!就是爱他……”
彭雅风说着,低头捧着脸放声痛哭了起来:“我知道你们怪我任性,可小六总要踏出这一步的。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出身,而否认自己!他那么好,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一步卡着!”
我盖上盒子,将灰小六从口袋掏出来,放在瓜子盒里:“听到了?她哭了,我哄不住,你来吧!”
灰小六在瓜子里打了个转,落地化成人形。
看着捧头痛哭的彭雅风,先小心的将就她回血的点滴管给弄好,这才伸手将她抱住:“阿风!”
彭雅风猛的抬头,看向灰小六。
没有恐怖,没有害怕,只有欣喜!
一把伸手抱住了他:“小六!小六!你真的来了,对不起!我不该逼你的……可我快死了,再不逼你,就没人逼你了!”
“小六!我真的见到你了!”
她针管扯着,又回了血,我只得小心的帮她压回去。
这场景,我们在就不太合适了。
常三娘也没想到会是这样,一时有点错愕。
我将那本推落到地上的书捡起来,摸了摸微微发毛的封面《巴黎圣母院》。
放在床脚,朝常三娘打了个眼色,就先出去了。
关门时,看着彭雅风兴奋的捧着灰小六的脸,跟亲孩子一样,呜啊呜啊的亲了又亲。
情劫难渡,可真情易渡!
剩下的事情,自然就让灰小六自己处理了。
常三娘要第一时间带我回黄泥庙。
可我难得出来,加上心情好,就让常五娘开车带我绕绕。
常三娘在车上感慨道:“小六确实一直自卑自己化出的人形,宁愿呆在洞里。彭雅风这也算帮他过了心劫了,那他这情劫算过了吧?”
常五娘又泼冷水:“她只能活两个月了,等她死了,小六能不能过再说吧。”
我看着窗外:“你们就没想过她死了,变成鬼,我捏个泥像,让灰小六供着她吗?”
这也算变相的,长相厮守了吧?
车里一片沉默,过了好一会。
常五娘猛的一拍方向盘,车喇叭震天响!
吓得我一个激灵!
她这才兴奋的朝我道:“对啊!我们有江娘娘,死了还可以捏泥像养鬼啊!就算阴差勾魂,还有鬼君!”
“怪不得山神呆在黄泥庙不肯离开了,原来这是要抱大腿!”
常三娘忙咳了一声:“胡说什么呢!”
常五娘兴奋得打着方向:“是!山神不是为了抱大腿,就是因为想娶……”
话没说完,被常三娘戳了一下腰:“好好开车!”
又心虚的看了我一眼:“娘娘还要去哪?”
我看着窗外慢慢坠下的夕阳:“回去吧!”
既然打定主意,就好好供养墨苍冥,那就得勤勉。
回到庙里,三娘去做饭,五娘高兴,知道柳长眠和墨苍冥都不在,也兴奋的跟了进来。
晚饭做得随意,但味道很好,我吃了三碗。
五娘还买了袋瓜子,我们三个嗑了不少。
睡前,我给墨苍冥敬香供血,恭敬的唤了三声“夫君”。
其实灰小六和彭雅风的事情,只要他们敞开了谈,早就在一起了。
一个自卑于自己化出的人形,一个怕说破了伤到对方的自尊,差点搞出鼠命。
我和墨苍冥,或许可以推心置腹的来次交谈。
虽说不能涉及前世那位的问题,但至少可以确定往后我和他的相处模式。
我想着,将床单被子熏过香,又换了身漂亮点的睡衣。
这才躺在床上看着书,等着墨苍冥。
选书的时候,还想着要不要像彭雅风一样,搞本什么的暗示一下墨苍冥。
可庙里找来找去,也没什么符合我和墨苍冥处境的,最后还是拿了本《太上感应篇》。
刚读到:不彰人短,不炫己长……受辱不怨,受宠若惊。
屋内就黑影一闪,墨苍冥立在床头。
我将书立起来,往他面前晃了晃。
《太上感应篇》不讲三生三世,讲因果报应,肉身消亡。
可墨苍冥却似乎并没有看到书,而是直接朝我道:“阴兵发现了地祟踪迹,朴葬已经追了过去,我今晚会留一道法身在这里,护佑你,你不用担心地祟来寻你。”
我将手中的书放下,也就是说,他今晚不在这里陪我睡。
心头稍微空了空,却还是点头笑道:“您肯定有要事要办,留道法身,有损修为。既然朴赞去追了,地祟应该没空来寻我。”
“就算它寻来,我也有自保之力的,您不用担心,忙正事要紧。”
墨苍冥沉眼看了看我,转手掏出一个玉盒,沉声道:“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,借你一盒血可好?”
“我会再寻补血益气的良药,给你进补的。就一盒……”
“好!”我将书封面倒翻过来,转手用指尖划过手腕。
血水从腕间涌出,滴入玉盒,一滴滴的汇聚着,声音并不清脆,反倒有点沉闷。
这玉盒比灰小六装金瓜子的螺钿盒大点,比彭雅风装葵花籽的也大一点。
血流并不是太快,所以要点时间才能装满。
墨苍冥神色紧张的看着玉盒中点点滴滴汇集的血水,似乎很着急。
灰小六说他和彭雅风的感情,是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汇聚来的。
刚才我还想从这件事中总结学习,缓和一下我和他的关系,结果却是点点滴滴的血。
我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,胸口开始发闷。
手几次握拳,又顺着胳膊往下撸了两次,血水从沉闷的滴答,变成了细流的哗哗声。
没一会,终于快满了。
墨苍冥忙在我腕间一抹,不仅止住了血,连伤口都帮我愈合了。
朝我道:“你先睡吧,明晚我再来陪你睡。”
“好,您先忙。”我依旧朝他笑。
就在他盖上玉盒要离开时,我想了想,还是开口道:“这血您还要吗?”
墨苍冥不解的看向我,手不由的握紧了玉盒,好像怕我反悔。
我忙解释道:“用真空管抽,会更快,更无污染。如果还要的话,我好让三娘准备东西。”
我想明白这中间的关键后,也不再纠结情感问题了。
就当自己是那些霸总小说里,由霸总养着的金丝雀吧,生下个孩子,霸总就给我多少多少的。
反正我这次从那些村民那些敲了一大笔,就当赚的了。
以后就把墨苍冥当老板,当大腿,好好伺候着!
在心底里默念三遍,加强心理暗示。
然后朝柳长眠道:“先休息吧,至于朴赞,就让他再守着外面吧。”
柳长眠拎着玉盒,正要往后院去,庙门就又被敲响了。
这次拍得很用力,也很急,却没什么节奏,只有慌张。
“最近真是热闹啊!”柳长眠轻笑一声,将玉盒收进袖中,转身去开门。
门一开,立马就有着浓郁的血腥味传来。
周诚抱着那个泥像,跌跌撞撞的进来,朝我道:“你这不对,你这不是养鬼,这是闹鬼,鬼还吃人!”
他说着,将渗血的睡衣扯开,疯一般的吼道:“阿瑶变成鬼了,她在吃我!”
只见他露出的腹部,被咬得坑坑洼洼的,大块大块的肉被撕扯掉,留下很深的坑,渗着血水,露着像是新鲜牛肉般的肉洞。
周诚将那泥像径直往我怀里塞:“我不供了,不供了!她的鬼魂回来了,肯定也跟到这里来了!”
“你把她叫出来,直接帮我问她!快点,我现在就要问她!”
这泥像上,已经糊了一层黏糊的血水了。
不是刚才沾染的,而是干了再涂,一层又一层的刷上去的。
我接过来,立马就感觉点黏手,浓稠得像红油漆。
柳长眠瞥着这血糊般的泥像,好奇的道:“你要问她什么?这么急!”
原本癫狂了的周诚,瞬间一僵。
猛的从口袋掏出一枚自制的土炸弹,一手捏着打火机。
朝我嘿嘿的笑:“知道你们搞这些歪门邪道的厉害,可再厉害,也怕炸弹。”
柳长眠一时有点啼笑皆非,暗中招了招手,示意在厨房的常三娘注意。
常三娘也无奈的笑了笑,身体软伏,趴地化成一条小拇指大小的蛇,在夜色中游到周诚脚下。
周诚浑身紧绷,根本没注意常三娘顺着他的腿游了上去。
而是朝我低吼道:“肖逸心说,你可以招鬼,你让洪书瑶出来,问她,银行那保险柜的密码到底是多少!”
“让她现在立马告诉我,如果不肯,我就把她的骨灰,还有她那个死孩子的古曼童,全都给丢茅坑,让她们母子三个,永远泡粪坑里!”
这么狠的吗?
其中有一个,是他的孩子啊!
我抱着这满是血的泥像,有点累。
走到石桌前放下,坐下来擦着手道:“你得说清楚,哪个银行,什么保险柜,这样我才好问啊。有的鬼,记忆会缺失,不说清楚,鬼也记不清的。”
“她知道的,她所有的财产都在这保险柜里,她要留给肚子里的孩子,也不肯给我。我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六年啊,什么都依着她,整整六年!”
“可她怀着个孩子,却想着把所有财产转给一个没出世的孩子。连一分都不肯给我啊,我这六年算什么,算什么啊?”
“所以我就买了些小东西,让她以为是以前那个死孩子在闹鬼。她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,肯定会去泰国。”
“只要她死了,所有的东西,就都是我的了!可谁知道,她去泰国前,都存银行保险柜了,还和律师谈好了,一年期限,如果没有开箱密码,就直接销毁,任由社会性处理!”
“那里面有她所有财产啊,她就不肯留给我吗!”
他这太激动了,说得有点混乱,但说白了还是因为钱财。
我看着手上黏稠的血:“所以洪书瑶是你害死的?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啊,生下来财产转给孩子,也算间接给你了,你该高兴啊?”
“孩子的,又不是我的!她活着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就算她生下孩子没多久死了,以她那死守的个性,肯定还会委托律师监管。”
“我还是什么都没有,还得继续伏低做小,给她当完狗,还得给她的孩子当狗!那又得多少个六年?我不想再这么没有尊严的活下去了,我现在就要!”
“你赶紧招鬼,让她快点说,明天是最后一天了!”周诚“咔”的一下,将打火机点燃,对着土炸弹的引线。
怪不得他这么急,这是想尽办法,都没有找到那银行保险柜的密码,才开始想着招魂的。
时间太紧了,所以来捏泥像时,直接连骨灰都带来了。
这不最后一天,估计连心头血都抽出来,一层层的往泥像上刷,好问出那个密码。
我倒还没碰到过,这么急着见鬼的。
看着周诚苦笑道:“她的鬼魂不在这里。”
“在!”周诚握着土炸弹的手转过来,戳着自己身上的咬痕:“这些就是她咬的。”
“我按你说的,给她涂血,给她上香。怕她来不及回来,还特意去医院抽了一袋血,备用。”
“可回到家里,迷迷糊糊的就见到她回来了,跟着就被鬼压床,她趴在我身上,一口一口的咬着。”
“他妈的,还边咬边哭,边吃老子的肉,又边咯咯的怪笑!”
“老子动都不能动,就这么让她一直咬,一直吃。你赶紧的,给老子把她招回来,如果不告诉老子密码,老子已经把她和她那死孩子的骨灰,交给我那高利贷的债主了,肯定会给她们丢粪坑的!”
果然,那捏像的十万块,是借的。
“她的鬼,真的招不出来!”我看着那泥泥血糊的泥像。
“你也骗老子!”周诚猛的将打火机,往土炸弹上点:“老子和你们同归于尽。”
可打火机离引信半指长时,他又顿住了。
朝我们怒吼道:“这真的是炸弹,你们这座庙都能炸掉的。”
“她的鬼魂,真的招不出来,其实不用招,一直都在,只是你搞错了。”我看着周诚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身体,又转眼看着泥像。
沉身道:“周诚,你自己做过什么,你心理清楚。她的鬼魂,招不出来的,就算用骨灰捏像,也招不出来。”
周诚有点心虚,眼神乱瞟:“肖逸心不是说你很厉害吗?怎么这么点事,都做不好?”
“反正老子什么都没有了,信不信老子拉着你陪葬,你还这么年轻,还没结婚,也没生孩子,你不想就这么死了吧!”
没结婚,怀着孩子的我……
只感觉脑袋突突的,这就是肖逸心眼里的深情男人。
这特么,又是一个神经病!
冷笑一声,幽幽的道:“洪书瑶的鬼魂,就在你身体里啊?她和你融为一体了,你忘记了吗?”
周诚猛的看向我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我没有让她和我融合成一体,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只是进行了食葬。”我冷冷的看着他。
轻声道:“你要不要试试,胳膊上的咬痕,是不是和你自己的牙印能对上?”
“再看看自己的牙缝里,是不是卡着生肉的肉丝?”
“摸摸肚子是不是挺饱的,或是伸着手指抠出来,看你肚子里是不是你自己的肉。”
当天下午,炮轰不断,估计这也是胡胖子以前强拆的手段。
我在土窑里,点着灯看着书,安心的等着。
果然天一黑,炮声就停了,外面一片寂静。
跟着汽车急刹声,女子嚎哭声,村长喊我的声音,夹着鼎沸的人声传来。
我翻着书,依旧当没听到。
可村长带人直奔到土窑口:“江柳,你快救救胡胖子吧,都是一个村的,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吧。”
只见抬着的担架上,躺着一个衣服染血,昏迷中,还用短小的双手在身上抓挠的人。
干硬枯黄的鳞片连皮带肉,染着血一把把的挠了下来。
连脸上,都全是抓痕,完全看不出人样了。
如果不是蛇鬼还缠在他脖子上,我都认不出来这是胡胖子了。
本来就胖,这会手脚缩短,全身长鳞,倒有点像条胖蛇。
放在窑口,那股子腐烂的腥味,我都闻到了。
村长叫得大声,我只是拿着书,指了指耳朵,摆了摆手,表示听不见。
谁被炸鱼的炮轰了一天,还能听见说话声啊。
难不成,人送进来,我就得救?
村长也急了,直接往土窑里钻,又叭叭说了一堆。
我只是眨着眼睛,一脸无辜且懵懂的看着他,摇头表示听不见。
胡胖子老婆,一脸凶狠的探到土窑口,哭得红肿的眼里带着恨意,死死的盯着我,张嘴又要说什么。
那个华总居然也跟了过来,沉笑了一声:“胡夫人,慎言啊!”
胡胖子老婆眼露怯意,吸了口气,复又缩了回去,脸上却依旧带着不甘。
“呵!”墨苍冥低笑声传来,那喜帕轻轻挥动。
昏迷的胡胖子突然发出蛇吐信般的“嘶”声,整个人从担架上翻了下来。
在地上翻滚、拱动、如蛇一般扭腰耸肩,奋力的游到窑口,头砰砰的在地上撞着,没几下就头破血流。
他老婆和抬担架的,连忙将他摁住,又死死扶着他的额头。
可一抬头,胡胖子就如蛇吐信般,发出嘶嘶的声音,眼睛却已经变成了竖眸,映着窑内灯光,闪着幽绿色。
那些人,吓得尖叫一声,连忙往后退。
胡胖子又对着土窑,砰砰的磕头。
那条缠在他颈上的蛇鬼,已经不见了,明显这会是蛇鬼附身,磕地伸冤。
蛇鬼,乃是有一定道行的蛇,带着极度怨恨死后,所化的。
可人乃万物之灵,就算化身蛇鬼,害人性命,依旧有损它道行。
加上这蛇鬼感知到墨苍冥在窑内,自然想求一个公道。
村长见状,吓得手直抖:“这……这是怎么了?江柳,你快救人啊,救人!”
我端坐不动,翻着书页:“我已经按胡老板说的,识相的搬到这破窑里来了,其他的事情,我管不了。”
“江柳啊--”村长讪讪的唤了一句,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。
外面华总脸上闪过什么,他身后会计模样的人,将胡胖子老婆拉到一边,不知道说了句什么。
她立马尖叫道:“凭什么!我骂就骂了,那个阴婆子本来就是养鬼的,骂错了吗?”
“她想占着庙,村里人进庙不是招病,就是被鬼压床,还对老胡下这种阴招,这么恶毒,还要我求她!”
哦,原来如此!
我抬眼,看着被蛇鬼附身的胡胖子,手在书下想掐了个拘鬼诀。
可手指刚一动,诀还没掐。
胡胖子立马痛得跟蛇打卷一样,身体扭卷缠动如同搓绳。
嘴里嘶嘶的道:“冤啊--,请鬼君娘娘替我伸冤啊!”
我瞥了一眼喜帕罩着的泥像,知道是墨苍冥先一步出手了。
这算是洗掉,是我下手的嫌疑了。
可鬼君娘娘?
什么不伦不类的称呼?
是从“山神娘娘”那改来的?
眼看着胡胖子扭得跟条泥蛇一样,全身骨头嘎嘎作响。
一个抬担架的小声道:“听这声是蛇啊?会不会是上次那……,听说二麻子和刘瘸子都死了。这胡总--”
其他人脸露了然,却都忌讳什么,直接闭了嘴,对视一眼,转身就全跑了。
连华总用那爱莫能助的表情看了他老婆一眼。
眼看胡胖子腰腿扭缠得要打结,发出蛇痛苦被打时“嘶嘶”的痛呼声。
村长气得朝胡胖子老婆怒吼:“到底做了什么孽啊,你再不说,要看着他去死吗?”
“你们明知道不是江柳,还要往她头上栽赃,就是逼她救人,你才是恶毒心思啊!”
“还不快点给江柳赔礼道歉,求她救人,要等死吗!”
胡胖子老婆一咬牙,跪在了窑边,咬牙从窑口往里看我。
跟着猛的抬手,对着自己左右开弓,重重的抽了几巴掌。
边抽边骂:“是我嘴贱,是我该死,是我有眼不识泰山。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救救老胡吧!”
她越抽越猛,越抽越用力,直到最后,双颊红肿,嘴角渗血,也没有停。
我只是眨眼看向村长,依旧一脸懵懂。
十六七岁,没读过书,没出过村,捏泥巴的我,懂什么呢!
村长在一边劝我。
华总也凑到窑口,往我身边的泥像看了看:“她都自罚请罪了,还请鬼君和鬼君娘娘莫怪,救救胡老板吧。”
他倒是乖觉,知道顺着墨苍冥的意思,叫我。
果然墨苍冥低笑了一声:“阴婆婆不在,你总得有人驱使,就他吧。”
与人与鬼,皆结善缘。
我这才朝华总笑了笑:“知您心善,看在您的面子上,我就先听听怎么回事。”
话说七分留三分,理从是处让三分。
抱着泥像出了窑,随手从窑边抓了把土,洒胡胖子身上。
随着窑土洒落,胡胖子那扭成麻花的身体慢慢的停了下来。
整个人也慢慢清醒了,躺在地上嘶嘶的喘气:“水--水--”
他老婆见状,也不抽自己嘴巴子了,连忙接过华总手里的矿泉水瓶,给他灌了几口水。
眼带哀求的朝我道:“请鬼君娘娘救命啊!”
这会倒有几分诚心了,只是怎么都顺着叫鬼君娘娘了?
我有点无奈的看了一眼墨苍冥的泥像,双手捧着,恭敬的放在窑边的土台上。
盯着喝了水,缓过来的胡胖子:“先说说怎么回事吧?再久点,那蛇鬼又要附你身上,那我就让它先说。”
胡胖子一听“蛇鬼”,眼中露出惧意,忙将事情说了。
近些年,房地产已经饱和了,反倒是旅游开发,尤其是烧香拜佛的多了。
胡胖子就和华总搭上了线,帮着修葺翻新古庙破观。
活精细了些,但收入高啊。
一个月前吧,他带着两兄弟去看一个荒废了几十年的古庙。
在荒草丛生的后院,发现了两条正搓绳的蛇。
“那两条蛇,大的有锄头把粗,小的也有一掐粗。我们当时就……”胡胖子细眯的眼睛,往我这瞥了瞥。
吞了吞口水道:“它们不动,我们也知道这些地方可能有蛇,带了夹子的,就将它们摁住。”
“二麻子和刘瘸子说,还没看过蛇的……”
他双眼发虚,眼神飘荡:“就拉开蛇尾,刘瘸子又拿虎口钳,夹住了蛇鞭,说是很补的。还拿手指去抠那条母蛇……”
“抠什么?”我听得不太明白,不由的皱眉问。
旁边突然一阵阴风刮起,吹得喜帕呼呼作响。
空气瞬间变得沉闷,风灌入窑口,宛如什么在怒吼。
胡胖子吓得猛的匍匐在地上,用力磕头:“我们玩了一会后,就把那两条蛇吃了。鬼君娘娘救命啊!”
碰到蛇搓绳,要么转头就跑,要么就脱下裤子,丢掉裤绳,说几句告罪的话。
更何况,栖身古庙的蛇,不知道有多少道行。
他们意图收庙,坏蛇好事,还先虐后杀,再剥皮食肉,这仇怨结得有点深。
怪不得化成蛇鬼,也不放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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