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传来的,晓岚匆匆跑来,告诉我崔玉儿自缢身亡了。
窗外凄风苦雨,我心中忐忑不安,振作精神朝着厢房那边走去,房门半掩着。
崔玉儿挂在梁上,面色青紫,双眼鼓出,我心中恐惧,背过身去不敢细看。
薛准骑马飞奔而回,衣裳尽湿,他抱着崔玉儿,泣不成声。
我见他悲痛万分,我想过去说着什么安慰他,但是气氛不允,我只能先进退回房中。
晓岚低声告诉我,崔玉儿是得了花柳病才想不开自缢而死。
我问她,什么是花柳病?
她又支支吾吾,不肯与我细说,崔玉儿死后,我再也没有见过薛准,晓岚怕我无聊,给我买来一只小雀儿,整日在耳边叽叽喳喳,又吵得我不得安歇。
在下人婆子的口中,关于崔玉儿之死的前因后果我皆弄了个清楚。
她本是上京户部尚书的千金,曾和薛准有过婚约,后来恭亲王选妃,上京城贵女都可参加竞选,崔玉儿便让崔侍郎退了与薛府的婚约,因圣上未曾有过子嗣,又时常缠绵病榻,恭亲王成了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,美貌出尘的崔玉儿当之无愧拔得头筹,飞上高枝成了王妃,距离母仪天下只有一步之遥。
恭亲王喜新厌旧,府中姬妾成群,好在崔玉儿并不在乎,可好景不长,崔侍郎因贪污赈灾巨款,间接害死湖州百姓数以万计,证据确凿,伏罪进了沼狱。
崔府失势,崔玉儿被无出之罪休出,恭亲王将她囚禁在府中别院,不仅让她日夜接待府中门客不绝,还下毒害她,只为了让她更有精力的服侍那些‘门客’。
薛准知道此事后,亲自登门跪足了一个时辰求恭亲王放人,恭亲王忌惮薛夫子在天子耳边多言此事,只得将崔玉儿送出,薛准将她安置在府外的别院。
我听完这些,心中闷的厉害,想出门走走,马夫牵着马过来,我夹紧马腹,策马离去。
时隔半月再见薛准,他像老了几岁,眼中血丝遍布,发间隐约露出一丝白色。
“是你对玉儿说了什么?
对不对?
,所以她才会寻短见,青袅你为何如此歹毒。”
他步步逼近我。
“我没有,薛准,我那日后再没有见她。”
我步步后退,他盯着我,目光狠厉,我第一次觉着薛准如此陌生。
“那为何她会突然寻死…不是你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