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大步流星地牵着肖波离开。
虽然看不清楚,但是我都感受到了肖波投来的挑衅目光。
晚上,我又收到一段音频,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。
只听音频中两个人声音暧昧,呼吸交缠,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肖波的声音传来:“芸涵,你这次真的生霍白的气了吗?可能他也是想让你在身边多陪陪他。”
郑芸涵语气厌恶:“还是你懂事,霍白那个蠢货要是有十分之一像你就好了。”
“等他给我道歉再说,我先晾着他。”
“如果他一直不和你道歉呢?”
郑芸涵冷笑一声:“那我还要他干什么?”
“还是你好,霍白简直像个古板的老学究,看到他我就提不起兴趣。”
又是一阵暧昧的声音入耳。
我听得直犯恶心,顾不得看不见,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倒头就吐。
起身时,因为头晕,我蓦地撞到的洗手池的边缘。
眼前一黑,我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再睁眼,我又来到了医院。
医生站在我身边无奈地说:“我没想到你自己在家也能把头撞破,要不是我看你好几天没来,去给你送药,你估计要在厕所把血流干而死。”
我听着熟悉的声音,道了谢:“谢谢你,沈医生,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我了。”
沈倩无奈地笑了笑:“谁让我遇到你这样的病人呢。”
“你就在这休养着,等伤好了再出院。”
沈倩离开后,手机弹出提示。
是告诉我去往冰岛的机票已经出发的消息。
我只觉眼前刺痛,想哭但我却哭不出来。
额头上疼得要命,但是心脏却更疼,只觉连呼吸都是痛的。
郑芸涵真的走了,那我年少时期最爱的女人从现在开始彻底死了。
我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,
睁开眼,我已经彻底看不见了,世界完全陷入黑暗。
沈倩在我面前叹息:“这下你除了移植眼角膜,估计再也没有别恢复视力的办法了。”
“现在眼角膜很紧张,几乎都是有问题的,你要是想要就只能等。”
“只是等的时间长了,视神经萎缩,你就再也没有恢复视力的可能性了。”
我摇了摇头,心里一片茫然。
“我必须要待在医院吗?”
沈倩一愣,随后说道:“可以回家休养,现阶段临床的药物已经对你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了,只会增加肾脏的负担。”
我点了点头,凭借着声音看向沈倩的方向。
“那我能求你件事吗?”
我拜托沈倩帮我卖掉了我和郑芸涵公司里的股份,一个人回到了老家的宅子里。
我爸妈当年出车祸后就葬在老家的后山上,他们曾经和我说人要落叶归根,现如今我也回来了。
我只有感觉和他们近一点,心才有来处,才不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是孤寂一人。
就在这时,沈倩推门进了我的老房子:“吃饭了吗?”
听到她的声音,我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你怎么又来了?医院不忙吗?”
沈倩笑了笑:“之前忙了太长时间,这会休了个年假,我给你带了好吃的,快来吃吧。”
我回到老家这段时间,沈倩经常来看我。
我想让她别来,可她却总是一遍一遍地往我这跑。
我隐隐约约明白她什么意思,我可我却又不敢承认,我一个盲人,也许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视力了,不值得。
与此同时,机场里郑芸涵和肖波落地。
她率先给我打了个电话,谁知对面却没人接。
肖波见状不由得有些嫉妒地晃了晃她的胳膊:“芸涵,人家可是陪了你两个月,你一落地就不理人家了是吗?”
郑芸涵摸了摸肖波的头:“乖,我有点事。”
她没由来的觉得心慌,连忙打电话给助理。
这两个月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助理管,电话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问:“霍白呢?我怎么打他电话不接。”
助理沉默了片刻:“郑总,霍总因为担心你的病情哭瞎了眼睛,现在已经把股份卖了,离开了。”